烟雨朦朦的往情/7
黄林狼狈来到公园,在那棵不知名的热带树下,看见那个美丽的乌妩,东张西望的等他,他走近,乌妩高兴的站起来,奔过来,说「林霖,你来了,我好担心你!」他冷冷的说「我一身脏水,你不要走过来。」
她才闻到一种怪味,愣在那里,说「你是怎么,林霖,能告诉我吗?是不是被那两个流氓追的逃命掉进水沟吗?」
「乌妩,你回去吧!免得父母担心,我一身很脏,我要回去洗洗,没有时间照顾你,你快点回去。」
「我跟你一起回厂,我要和你一起回去。」她执意要去。
「那你跟着,只要你不怕臭,你就跟着。」
「你为了救我,对付两个高大男人都不怕,不怕,我也不怕,你为了我才掉进臭水沟,我不怕!」
他在前面走,她在后面跟,有很多路人看见指指点点,闻到臭气,更是避而远走。只有她在后面默默地跟着,不离不弃。心里挺感动,她偶然和他说说话也慢慢答应着。
她偷偷的在路边的小店给他买了一件体恤,和一件牛仔裤。
到宿舍了,很多厂友看见一身脏臭,滑稽可笑,后面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,默默地紧跟着。不舍弃。
洗了澡,穿上她买的衣服,合适,还是挺潮的。
「我看你,这衣服挺合适,穿上挺帅点,」乌妩走到他身边,仔细看看,又整理一下,挽着他的手臂,笑笑的说「帅哥,陪我去逛逛街,好吗?」
「好啊,美女,我们玩去。」他她手挽手出去了。他们逛商场,逛游乐场,快乐一下午。黄昏尽头,他送她到公园,依依不舍,款款相恋。公园阒然无人,又来到无名树下,不大,却遮掩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树荫,树的四周砌了2尺高的围裙似的梯台,还镶嵌了大理石,她他坐在大理石上,四目相对,痴痴缠绵。
他突然抱住她,紧紧的,她也温柔的相伴。吻,雨点般的碰击。吻,柔长绵深。他她吻了很久,再无人黄昏下,共度了青春之风花雪月。
她回到家里,她表哥已经在她家里等待,看见她回来,问「乌妩,没有事吧?我好担心你。」
「是吗?表哥,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哪去了?」乌妩冷冷的说。
她的父母看见她平安回来,也很欢喜,忙打圆场「乌妩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娘听到你表哥说你被人欺侮,好担心你,打你电话也打不通,唉,平安回来就好!」
「我手机没电了,」乌妩其实是怕她表哥骚扰她和林霖的约会,故意关机的。
「平安回来就好,乌妩,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!你表哥在这里等了一天,希望你平安回来,看见你回来,大家都很高兴。看你多关心你!」她的父亲也帮着表哥说话,可是她懂,在她最危险的时候,表哥只是明哲保身,而林霖却舍命相救,说明爱她胜过他自己的生命,此情怎可比。
「我累了,想睡觉了,表哥你就回去吧!我没有事,不用你担心,我洗澡去了」一直走进洗澡场去了。
表哥感觉她的冷落,她的父母和他说了一会闲话,就礼貌的告辞离去。他她偷偷的电话联系,很快就到了4月30日,明天是劳动节,国家规定的节假日,厂里放假,黄林下班后,和堂弟小森约好今晚去逛街,厂里没日没夜上班,累了,也休息一下。刚好堂妹杏儿也来广州来,二人陪堂妹逛逛街。
他去宿舍公共洗澡场洗澡去了,手机放在宿舍的床上,要堂弟看一下,电话响了,是乌妩打来的,「林霖,明天我就要和表哥结婚,我该怎么办,我一点也不想和他结婚,可是父母逼我,我无可奈何,林霖,我们私奔吧!」能够听到乌妩说话含着哭泣。
小森很是矛盾,收了乌父的钱,答应拆散他们,可是自己的堂哥,又有点不忍。装作林霖的声音冷冷的说「结婚是好事,你表哥既然那么爱你,你们结婚也好,正好是我也有女朋友了,那么我们分手吧!」
那边乌妩大吃一惊,哭泣说「你,怎么这么久就有了新女朋友了,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?」
「不信,我等一下和女朋友就到公园里的那条街上吃东西,呵呵!」就挂了电话。
乌妩,哭了,更伤心,自己明天就要和不爱的结婚了,本来可以偷偷私奔他,却变心了,另有新女友了,伤心的把手机摔在沙发上,又把茶几上的东西推到地上,哇哇的响声一片。
乌母听到声音,忙走进一看,乌妩正气呼呼的,推倒一片东西,口里哭泣的骂「林霖,你是个王八胆,骗子,骗——子」拉长声音骂「骗子」。
「宝贝,姓林的就是个骗子,别理他了,明天你就要结婚,这样更好忘了他,和你表哥结婚,宝贝,不哭!」乌母安慰说。
「不结,不结,我就是不结!」乌妩更慌乱的乱说。
「宝贝,不哭,既然姓林的无情,你怎么还惦记着他。宝贝,不哭了,我们等一下去逛街。」乌母安慰着。乌妩听说逛街,听林霖说带女朋友逛街,自己去偷偷的看,是不是真的!于是不哭了说「好吧!我们逛街去吧,妈妈!」
她妈见她不哭不闹,很是欢喜说「好,陪我宝贝去逛街去!」于是母女打扮一下,逛街去了。林霖和堂弟堂妹一起去逛街,堂妹杏儿特别高兴,刚刚好18岁,天真可爱,又从小粘林霖,好是哥哥的跟屁虫,长大也和林霖亲昵的无缝无接,兄妹一见面,在一起特别合拍。一路上有说有笑,亲昵如同挽手的情侣。
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夜宵摊边,堂妹挽着林霖的手,娇气的说「林霖哥,我们吃炒粉去。」林霖不饿,说「你去吃吧!我不饿。」
「林霖哥,你也吃一碗吧!」杏儿摇一摇林霖的手,撒娇说「林霖哥,我好不容易到这里看你,你就陪我吃一次,好吗?」
林霖拗不过她,就说「好吧!」
「好,我们吃炒粉去」快乐的像只小鸟拉着林霖,一起坐到桌子边,小森也坐在一边,说「老板,来三碗炒粉。」这一幕,正好被逛街的乌妩母女看到,乌母正想发作,乌妩示意母亲不要声张,静观其变。看到底怎么回事,看她们是不是情侣。
林霖他们边聊边说,一会儿端来一碗炒粉,老板递给杏儿,杏儿递给黄林,说「林哥哥,你先吃。」
「还是你先吃,杏儿。」
「林哥哥,你先吃。」
她们一再推却,小森说「你们莫推了,我先吃算了」。
「才不给你吃,我吃,哼。」杏儿说着,就吃了一口,说「真好吃,林哥哥,你也尝尝。」于是夹一口送到林霖嘴边,林霖迟疑一下,还是吃了。
「好吃吗?林哥哥」杏儿说。
「好吃,我的傻妹妹,」轻轻的掐了掐杏儿的脸,杏儿轻轻的一嗔,放下筷子,也来掐林霖的脸,两人嘻嘻哈哈闹,真的是像情侣,不知道怎么杏儿折了下腰,倒向黄林,他只好轻轻的抱起她,把她扶稳,说「别闹了,杏儿,正经去吃粉吧!」
杏儿羞红脸坐到桌子上,吃东西。而此时此刻的乌妩全看在眼里,气的呼呼的骂「不要脸,大众广众下搂搂抱抱,哼!」
气得转身而走,乌母在后面追,喊着「傻女儿,等等我,你都看见这个负心汉,就忘了他。」雨,下雨了,乌妩看见林霖另有恋人,伤心的哭泣,狂奔,不知道去哪里。雨打湿了快要崩溃的身体,泪水窍打快要冷却的心。为什么爱这么苦,为什么他变心了?不知道怎么来到一个小河边,哭着哭着,直奔河里,她的母亲发现后急呼「乌妩不要,不能傻!」连忙扯住她。
「不要管我,让我去死吧!」乌妩伤心欲绝。母亲紧紧的拉住她。
「乌妩,你怎么那么傻,你为了那个负心汉要死要活,值得吗?你走了,妈妈怎么办?你走了。妈妈靠谁?」乌母哭泣。
乌妩才想起自己是妈妈的唯一的希望,妈妈后嫁这个继父,没了她,妈妈真的是很孤独的。回头看了看妈妈,母亲泪流满面,绝望哀求,心就软了,转身回来。抱住母亲,相抱着哭泣。一会儿上岸,表哥也打车来了,脱下衣服帮她披上,扶着她上车,坐车回家。
她在车上,只是哭泣,依靠表哥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