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雨朦朦的往情/2
他走進,把兩隻烏鴉放到手心裡,兩隻鳥兒在自由的歡跳,歌唱,像他的妻子孩子一樣,也像夜裡落去的夢回。好開心,一個陌生的窮光棍在深圳的夢裡,也小傻一回。他憮摸鳥兒,如親人一樣,不知道什麼時候鳥兒累了,輕輕的躺着睡在他手心,像仙女睡在鬼的懷裡,卻安然入睡,他笑了,他黃林一個孤獨的阿郎,怎也有春天,不是花兒從來沒開在他身邊,雨兒多多打碎他心間,他也累了,坐在竹椅子上,躺下,讓椅子搖擺,好像是鳥兒的歡歌,他睡着了。看見那個女孩,招工的女孩,輕輕的走過來,向他笑,向他明眸,多情款款,如初戀的疏情。他迷迷糊糊,多年的失敗,已經不知道人間尚有女人,自己尚是男人,哎,傻情啊!夢裡。
她笑臉,「我是烏嫵,我們很久認識,等待你好久了,林霖,還記得我嗎?」他疑惑說「我是林霖嗎?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是黃林,一切都不記得了,這是哪裡,我怎麼不知道,烏嫵,你是哪裡的?」
「你很漂亮,烏嫵,這是哪裡啊?你的眼睛好清澈啊!」黃林說,
「林霖,這是我們曾經相識的地方,你不記得了嗎?」
「我真的不記得了,我?我?我?」
「林霖,不記得了,你沒良心,你不是說,在天就是比翼鳥,在地就是相思鬼。」
她邊說邊苦泣,楚楚可憐。
「我不記得了,真的,是不是很久了,我這麼久沒有戀了,咋記得,我……」
「那麼咱們就忘記過去,只記得現在,好嗎?來,喝一杯茶,忘記過去,記得現在,就快樂了。」她說,遞一杯茶,很純真的,他接着說謝謝,喝了,傾刻快樂,好像記得她了,她是烏嫵,好像是的,輕輕的擁抱她。
又聽見她唱歌,很美,如天邊的樂曲,這麼多年,黃林孤僻成痴,早不知道人間尚可男女,好像自己只是傻子,這麼多年,忘了,可是聽見她唱歌,好像是前世的轉移,烏嫵,嗚嗚,怎麼現在才遇見你,說「烏嫵,你是天使嗎?怎麼在這裡?」
是的,為什麼這就是在等待,他她依戀,如同黑夜的星星,很久很久,他輕輕的推開她,來到窗前,心裡思念家,心說,我在哪裡,窗外怎麼沒有星星,推開窗,有一書陽光照耀進來,好像很美。看見屋裡什麼也沒有,只有舊家具,一隻烏鴉,在他的手心吸血,如同魔鬼,他不恨,手痛,心不痛,輕輕的推開,說「烏嫵,嗚嗚,莫吸我的血,怎麼從前,與你相戀,今年今天,還吸我血。」輕輕的把烏鴉放一邊,才記得自己應該回到朋友那裡吃飯了,該回去了,打開手機,照耀前進,下了樓梯,來到陽光下,看見上面一個黑暗的房子,看不見一點光,透出,只有陰暗,灰色。夜裡歸來,黃林來到阿瓦的租房,阿瓦回來了,做好滿桌的菜,他的女朋友桂花兒也在,尤物雅思,大方,殷勤。邀吃請品的,熱情,黃林很是謝謝開心,一起看《平凡的世界》,孫少平坎坷的愛情,田小霞的不幸離去,黃林很是傷心,回憶起曾經也是一個叫小霞的女孩和他的一段回憶,小,你在哪裡?這麼多年,你好嗎?還記得不那個小漆匠師父,那個在你十七歲的時候,問你,和我相愛,你還記得我,記得七林,記得我黃林,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七林,想到這,黃林忍不住流淚,看見田小霞被洪水沖走,黃林也和孫少平一樣,永遠失去了小霞,桂花兒看見他流淚,笑了,和阿瓦親昵弄眼。
黃林不好意思,說「小霞真美,好久沒有看這種真摯真心的電視劇,小霞,真讓人心疼,阿瓦,桂花兒,你們學學。呵呵」
他一個人夜裡睡不着,牙齒痛死了,30多歲的農村好漢子,病了,工作也沒的,回憶十多年前那個扎小辮子的女孩,還是那樣天真嗎,還是在夜裡,和他在書店守店嗎?偷偷的聽她說夢話嗎?躲在那木門邊,輕輕的聽,小偷一樣,是件多麼快樂的事,聽少女做夢,聽女孩講夢話,呵呵。或者第二天,攔着她,要她做婆娘,聽她說我還小,她媽媽說十七歲,不嫁。呵呵,黃林偷偷的笑了,現在卻流淚了,這日子不復有
黃林深夜不能入睡,白天遇到的莫名其妙的女孩,她怎麼叫烏嫵,好奇葩的名字,像一隻無名的烏鴉,來到他身邊,卻那麼溫柔,是福,是泣。還是不幸的來了,可是又莫名其妙的想起十多年前的小霞,想起自己最年輕的時候,自己夢寐的愛情,想起小霞扎的小辮子,想起她半羞半嗔的少女情懷,令人回味,想起她在售貨台靜靜的樣子,想起偷偷的在她的背後,弄她的小辮子,她不生氣搞怪的樣子,,你在哪裡,還可不可以遇見你,黃林輕輕的嘆氣,輕輕的起來,站在窗前,看見萬家燈火,明媚繁華,可是@_@沒有自己的家,也不能找到自己心裡的小霞,自己都三十多歲的男人,在故鄉的家裡,已經是半老光棍了,可是在深圳街頭,怎麼能找到自己的心愛,白天那個美麗的女孩,她是誰,怎麼她認識我,她的手那麼冰冷,如冬天的雪,沒了溫暖,她是誰?怎麼認識我?是前世嗎?可是自己夜裡想她,是不是她下了愛的蠱,他頭痛了,怎麼好像是……
第二天清晨,桂花兒做好了早餐,備好了洗刷,阿瓦也催吃了,有女朋友日子真好。,黃林醒來,羨慕他們,草草吃了,又出門找工作,深圳真好,卻沒有他的工作,匆匆忙忙的行人,匆匆忙忙的心,隨風遠方,他走在陌生的街頭,每每想起,那麼多的美眉,哪個認得我?都是找工的,要的多是小女孩,問了很多,都不要黃林這樣的人民,呵呵,怎麼她還在,烏嫵,一個美麗的臉,半掩飾。她在找工作,還是在……
黃林看見那個女的去原來那個房子,他跟着去,卻不見了,只看見那兩隻烏鴉。把烏鴉放到手心裡,天好像黑了,不知道怎麼來了一個女孩烏嫵,還是那麼美,可是卻靜靜的沒有說話,默默地看着他。他說「烏嫵,我真的是林霖嗎?」「是的,你想回到過去嗎?」「想,你幫我嗎?」「可以,你握着我的手」他輕輕的握着她的手,漸漸好像看見,……在n年前的一個清晨,他來到廣州白雲區,在街頭找工作,好久也沒有找到,他一個傻二哥,總沒有人要。他來到一個袋子廠招工,去問,還好,一個清麗的女孩,問「這裡招工,」「招,」「我可以嗎?」「可以,」「我明天來上班」「可以」
很幸運,他終於有工作了,不用留宿天橋下,不用爬到樹上過夜了。不用……!
有了工作,還認識一群女孩,還認識一個叫烏嫵的女孩,她是貴州的,臨時頂着牌子招工的,大方得體,那時候他也是20多歲,烏嫵18歲,天真美麗的年齡,圓圓的臉,黑色的頭髮,扎了一個節,年青朝氣。
他她很快就熟悉了,於是工作共同協作,在一個簡單的廠房裡,一個較大的民居里,40來個平方吧,10多個員工,下料的,裁縫的,她是,而他是刷膠的下手工人,他笨,但心深,學習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