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雨朦朦的往情/5
不知道怎麼回廠的，買了幾聽啤酒，乾杯，林霖盡林霖醒來，天快亮了，可是哪裡有黃雀，卻有隻烏鴉飛過，他去追，卻沒有影子。
接連幾天，也沒有烏嫵的消息，也找不到聯繫方式。
這天中午，堂弟小森找到他說「林哥，你忘記那個烏嫵吧！廠長今天找到我，委婉的對我說，希望你忘掉吧，別人已經要廠長給面子，幫他要你忘記她，這麼對他們都好，廠長希望我給他面子，我希望你給我面子，最好此事結束。林哥，你自己好自為之。」
他明白了，他知道此情難續，也知道自己任性可能使弟弟的失去工作，也是自己的錯，他憂鬱很久，烏嫵，我又怎麼捨得你，愛，親情，怎麼全部。
第二天，廠長批了假，他和堂弟來到一個咖啡廳，看見烏父烏母早已在那裡等待，他吃了驚，堂弟識趣的離開，他一個人呆着，寒磣的衣服，坐在他們的對面。
「林先生，今天不好意思，和你聊聊，林先生，想吃點什麼。服務員，」
服務員來了，說「先生，要點什麼？」
「林先生，要點什麼」烏父客氣的說，示意服務員把單子給林霖，林霖接過來，生澀的看看，說，「來瓶紅牛吧！」
「好的」服務員應聲走了，烏母說「林先生，你也知道，我們烏家也是有錢人，並且我的表侄非常般『我女兒，如果林先生能成全她們，我們非常感謝，並且願意為你做點什麼，如果你不願意，我想我們也會阻止你們的，我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窮工人，是嗎」
「伯母，其實，我…真的很喜歡烏嫵，我也希望你們顧及烏嫵的感受，讓她自己選擇，希望你們能夠成全我們。」
「林先生，我的女兒確實有點喜歡你，但是她還年輕的，也許她還不怎麼懂事，」烏父說「也許以後她會後悔的，」
林霖看看他，心裡想，也許是吧，烏嫵跟他真的幸福嗎？也不知道。這時服務員端來紅牛，送給林霖，和一瓶紅酒兩個杯，遞給她們。
林霖接着紅牛，揭開蓋子，喝一點點，說「伯父，也許你說的對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烏嫵，雖然我不能給她最好的生活，但是我盡力去呵護她的，真的，你，能給我一個機會嗎」
烏母不耐煩的說「林先生，你就給我們機會吧！我們今天和你商量，希望你能…如果不成，你也不能和烏嫵在一起，哼。」
「林先生，我們真的希望商量好這件事，如果破裂了，你們廠，也不好交代，你弟工作也不好做，」烏父話題含有威脅的意思，真的！
他想了想，他們當老闆肯定是生意有些來往，是有可能通過廠長辭退弟弟，也會是真的。自己不能自私連累弟弟。唉，氣餒了。
「林先生，你就考慮考慮，這樣對大家都好」烏父借驢下坡說「你看怎麼樣」
「小林，啊，」烏嫵突然悅色的說「這樣你看行嗎？如果你主動和我女兒分手，我會給你一點補償。」於是提起一個袋子，拉開拉鏈，現出幾沓錢。
烏父說「林先生，這裡有五萬元，你拿着，也抵你2年工資，如果覺得少，我們還可以加點」
「是啊，還可以加點，只要…」烏母也在加油軟勸。
他看看錢，鄙夷一下，說「我不會要你們的錢，也不會主動和她分手，但是我也不會死皮癩臉的求，如果她不愛了，我會忘了的」他們很驚訝的，還有不被錢動的年青人，烏父有點感動，烏母推了他說「年青人，今天我們和你好說的，不行，也得行，你也知道我們，哼…」
林霖禮貌的說「伯父伯母，我會儘量忘記烏嫵的，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照顧她，我也希望她有好的物資生活，我有事，失陪了」於是起身，點頭問候，扭身就走，出了店，看見他弟在門口等待，示意一起走，頭也不回，匆匆忙忙離去。不知道怎麼回廠的，買了幾聽啤酒，乾杯，林霖盡心的喝，此時不醉，只會流淚。傷心的情，愛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，自己用什麼去愛她，一個窮湖南打工仔，口裡喃喃自語「烏嫵，愛你好痛苦，愛，卻不能釋懷，來，干一杯，此時不醉，只會流淚，朋友們，干一杯，此時不醉，只會流淚！……此時不醉，只會更累！……」此時真的是醉了，才不會流淚。
此時的林霖，已經醉了，可是酒精是醉了，心卻碎了，卻偏偏還心裡想着她，烏嫵，難道，真的是……
堂弟也沒有卻他，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挽回自己，就讓他盡心的釋懷那份快要淹沒的愛，也許只有……
醉的不像樣子，口裡還在「烏嫵，愛你好痛苦，此時不醉，…只會流淚，…此時不醉，只會更累。」也不怎麼被堂弟扶持回來的，也許此時不醉，只會流淚。
黃林醒來了，推開烏嫵，卻不見了烏嫵，只覺得一隻烏鴉飛出窗口，飛到哪裡去了，黃林也念叨「此時不醉，只會流淚！…」看見烏鴉飛走了，烏嫵也飛走了，走到窗口，看見烏鴉在遠飛，他也飛起來，跳上床口，像夢裡一樣伸開雙手像烏鴉一樣飛，突然感覺有人拖住腳了，飛不了，一看，月色下看見雲彩兒脫住自己的腳「小林，你怎麼跳樓了，快醒醒啊」
黃林才真的清醒過來，原來自己差點隨烏鴉跳樓，愛，唉，怎麼這麼難釋懷。
看看雲彩兒，才明白，說「謝謝你」跳下窗台，「你怎麼找到我了，謝謝你，救我一命！」
「我和高明發現你出去這麼晚沒有回來，就非常奇怪，又見你臉色不好，是不是中邪了？就一路出來尋你，前一天不是在路上碰見你嗎於是按原來來找你，沒有找到，突然間聽見有人說有人跳樓，我也圍觀去看，看見你在窗口，伸開雙手，像鳥兒一樣飛翔的樣子，我吃驚的跑來，在這三樓拖住你，謝天謝地，你正好是要跳了，我拉住了你，你也醒過來了！你怎麼要跳樓」
正好，天無絕人之時，命不該棄。黃林得救了，清醒了，也沒有告訴她什麼。
只是說「你以後會明白的，今晚累了。我想回宿舍休息了」於是她扶着他回去，路上又遇上了高明，她告訴高明，黃林的好像是中邪的事。……黃林瘦了，也許更是病了，相思病，相思不是病，卻又痛死人。雲彩兒和高明都勸慰他，可是自己為什麼還要去思念那個女鬼……一隻美麗的烏鴉………烏嫵呢，？他也不明白的，好像是前情欠她的，還給她的一片煎熬的等待吧！
無心的工作，每每看看雲彩兒，好像是烏嫵的影子，再次浮現，卻如烏鴉一般消失飛翔，有時還問雲彩兒「彩兒，你有點像見過你，可是又不知道你是誰，好像是一隻雀兒飛過雲彩。」痴痴的像個詩人，弄得雲彩兒都羞怯，不好意思的看看他，也笑笑說「是嗎？我不是雀兒，可是雲彩兒！」
引起大家一片鬨笑，尤其是高明笑罵「你是不是花痴，鬼迷心竅，見到女生就是雀兒雲兒的？呵呵，雲彩兒可是我的老鄉，哼哼哼」。他知道自己又失言了，扭過頭來，惆悵不安，到底怎麼啦？我怎麼啦？愛，是魔鬼的點綴。
雲彩兒也不好意思，好像自己對這個大哥哥似的黃林有深深的親昵感，卻又秀逗羞澀埋在心裡，這是什麼？
「小林，你還在想烏嫵嗎？她是一個女鬼，你不怕嗎？不怕她害死你……」雲彩兒瞎扯的問。
「我也不知道，可是我感覺她不會害我的，我來深圳六天了，六次見她都還是好好的，她一定有苦衷吧！雲彩兒，你們女人都是這樣的嗎？」黃林回答。。
「我怎麼知道她，要是我，你欠我的情，我要傷你的心，讓你痛不欲生，吸你的血，讓你受無奈的折磨，欲罷還休，呵呵。」於是做個鬼臉，嬌氣的說，自己卻偷偷的笑出聲來。又引起大家笑。
高明也笑了，說「對於小林這樣的傻小子，是不是過份了，雲彩兒，小林挺可憐的，迷糊的，可是被鬼魅迷花痴了，呵呵，我們今晚去看看女鬼，到底怎麼漂亮？呵呵！」又是一陣大笑。
雲彩兒也笑了，黃林卻不好意思了，默默地去做事，此時車間主任來了，嚴肅的說「怎麼啦！不做事，在這裡講笑話，每人罰款10元」大家都怕了認真的工作，這忙碌起來，一天又過去了下班了，大家都圍着食堂的桌子吃飯，新來的黃林，又沒有錢，吃一點差伙食，雲彩兒卻點了好的，夾了一半給他，他怎麼推卻，她還是要給他。勸不過，只有吃了，有錢了，再請她吃一餐，還她一片心。
「謝謝你，彩兒。」
「小林，今天你不會再去了吧？」雲彩兒擔心的問，「我總覺得那屋太陰暗，你還是不去的好，小林，好嗎？」
「好的，我知道」他只是敷衍，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？隨緣吧！
一會兒，高明也來了，徑直來到桌前，坐在雲彩兒身邊，雲彩兒挪了挪位置，讓他坐下。
「你們在什麼，我也來湊熱鬧，」
「沒什麼」黃林說。
「我們商量我們下班後去哪裡逛商場，去買幾件衣服穿啊，高明，你去嗎？」雲彩兒說，雲彩兒在思量大家一起去買東西，這樣黃林就不會一個人去鬼屋了，這個方法不錯。
「好啊，黃林，你也去啊，你的衣服也都舊了，也去，大家一起買，雲彩兒，你說是嗎？」高明說，
「是的，高明，我正是這個想法，黃林，你也一起去吧！好嗎」推了推黃林，他也知道大家為他好，，笑笑說「好的，也該街上散散心了，大家吃飯後一起去玩，」
「好啊，我們去玩去了」，吃飽了，走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