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雨朦朦的往情/59
黃林被打倒在地,水,飲料散落一地,臉上血更多了,疼痛更深了,明知道懇求沒有用,此事早是他們策劃好的,沒有挽回的餘地。
但還是踉蹌的站起來,顫顫的說「:大哥,求你了,讓我見雲彩兒一面!」
早已有圍觀者來看他們打架,一邊議論紛紛,見一個人只是亂拳毆打黃林,他卻沒有還手,只是祈求。見那人還要打黃林,一旁觀者說「:你還打什麼?別人都沒有還手,你是不是要打出人命,你才罷休。」
她哥哥見路人抱不平,也不再想打下去,一是見黃林不還手,只有祈求;二是怕真的打出人命,不好收場,只好惡狠狠的說「:今天,就教訓到這裡,以後休得糾纏我的妹子,有你好看的。」說完轉身揚長而去。
黃林看着遠去,自己身受傷痛,他坐在地上,傷心鬱悶,雲彩兒,你去哪裡,怎麼拋下我,一個人回去了。
他傷心一陣,見很多人議論圍觀,才撿起東西,在一邊等待。
血沒有流,已經凝結,臉還在痛,他默默地忍痛等了很久,看看匆匆忙忙的路人,一撥又一撥,卻沒有等來雲彩兒。車輛來來往往一趟又一趟,總不見雲彩兒下車,來找他。她,真的那麼狠心,把他扔在這裡,拋下她不理了嗎?彩兒,你到底在哪裡?
雲彩兒隨媽媽回家,一路上莫名其妙擔心,深怕黃林找不到自己,空自擔心,又不敢和媽媽說,又怕她怪罪。
一路上悶悶不樂,只聽姨媽和媽媽說話,問她一聲,答一句。不知不覺回到家裡,下車,開門進去。
雲彩兒,回到家裡,推開主臥室的門,父親躺在床上,靜靜的,睡着。
聽見有人推門,睜眼看見了雲彩兒回來了,很是歡喜,說「:彩兒,你回來了。」
雲彩兒看見父親病在床上,也就走過去,走到床邊,坐下說「:爸爸,你得了什麼病?」說着說着哭了。
他父親說「:孩子,只是老病,沒有什麼?只是覺得近段特別不舒服,好像是病重了。」
雲彩兒聽了,事情並不是想像的嚴重,說「:爸爸,醫生怎麼說?怎麼又回家養病呢?」
她媽媽跟在後面,忙敷衍說「:醫生說病重了,醫生也沒有法子,先開藥在家靜養,一切聽從天命。」他父親忙附和說「:聽天命,哎!」
雲彩兒聽着,好像有什麼不對勁,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。只得說「:既然這樣,你先按醫生在家靜養,好點再去醫院檢查一下。」
父親聽了忙說「是。」
她媽媽說「:我們的女兒真乖,在家待着,媽媽給你做點吃的。你陪爸爸說說話。」就離開了。
雲彩兒,和爸爸說說話,阿姨給她倒了一杯茶,她喝着,又和父親說說話,忘了黃林沒有來。
雲彩兒和父親,阿姨聊聊天,發現父親好像並無大礙,正在疑惑,眼看母親叫大家吃飯,方覺得晚飯時候。
GZ的習俗,總是喜歡一家子圍着吃火鍋,肉食豐富,素食鮮美,油而不膩,是一種GZ美食。
媽媽準備了鍋子,碗筷,等待吃飯,此時此刻雲彩兒才想起黃林還沒有來,忙問母親,哥哥回來嗎?
媽媽說,在路上了吧!
雲彩兒,打電話給黃林,回音:你撥的號碼已經關機。這時,方才着急了,黃林怎麼啦?怎麼還沒有歸來,不會出什麼差錯吧!他一個人,人生地不熟,走散了,怎麼辦?
又打電話給哥哥,哥哥沒有接,直把雲彩兒急得團團轉,左右沒了主張。
媽媽說,先等等,等哥哥回來再說。雲彩兒,也只能先等等,等待哥哥回來。媽媽,阿姨叫她吃飯吃菜,也是胡亂答應,亂吃一氣。
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來,卻不見黃林跟着來,肯定是出了事情,雲彩兒放下碗,劈頭就問「:林林呢?怎麼沒有來,你怎麼把人給帶丟了。」
媽媽使了眼色,她哥哥說「:黃林去買東西,很久沒有出來,我去裡面尋,又沒有找着,可能是我去尋他,他又出來了,兩人錯過了,後來我出來問人,他自己走了,也不知道去哪裡?」滿嘴的謊言,卻被說得頭頭是理,如同真的一樣。
雲彩兒急了說「:我去找他。」轉身就要離去找黃林。
她媽忙攔住她說「:這麼晚了,又沒有車去那裡,你一個女孩子,我怎麼放心,要不,明天我們一起去找。」
雲彩兒還是要去,她阿姨說「:黃林那麼大的一個人,難道會丟,又不是傻子。怎麼會丟,明天再找不遲。」
她哥哥也說「:我找了那麼久,也沒有找到,你一個人這麼晚去找,也未必找得到,要不,明天再說吧。」
她知道她一個人出去,萬萬不可能,也未必不出事,心裡着急,也只得忍着,口裡還是埋怨哥哥說「:都是你,一個大人都被你弄丟了。」
黃林一個人傻傻的等待雲彩兒的到來,左等右待的還是沒有人影,在杳無盼頭的時候,想到打電話,可惜手機又沒有電了,找不到雲彩兒的號碼。在街上走了一圈,想找個旅館什麼的,卻沒有一家。
萬般無奈時,去了貴定火車站,看見快天黑了,火車站更加清冷,帶點寒意的秋風,刺人心裡,他有點發顫,一步一步在泥濘路上,踽踽獨步,心裡盼望雲彩兒出現。
進了站台,更加陰森森,黑天下的車站,沒有人,真的好恐怖,在這個冷冷的山上,就像一個地獄的站台。太可怕了。
手機不知道何時丟了,找遍行李,也沒有找到。車站只有一個買票的,可能時間到了吃飯的時候,也關起窗口,整個車站,只剩下他一個人,其餘的山,黑夜,和冷冷的風聲,淒冷的哭泣。
黃林一個人在車站轉來轉去,孤獨難挨的,總覺得背後有一個人跟在後面,覺得陰森森可怕,回頭看時,有一個影子躥過,如同鬼魅搖曳。
貴定車站,真的太可怕,已經是夜裡了,聽見烏鴉的叫聲,如同夜叉在哭泣。
餓了,買點零食吃,身體本弱,又受了雲彩兒大哥的拳頭傷,雲彩兒也不見了,心裡又是思念,怎奈罔思罔想的,精神也迷離恍惚了。
看見牆上有一個美人畫,一個美麗的女人,帶着一個可愛的孩子。
黃林坐在車站的椅子上,又冷又餓的,恍然入睡。
夢見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,有一個高高的山上,有一個大的建築,陰森森的,走進一看,原來是一個廢棄的車站。
車站建築上寫着四個字「鬼定車站」,我的天啦!鬼定下的車站,難道此站,坐車以通地獄鬼魅的地方。太可怕了!
黃林正要離去,卻看見一個模樣似雲彩兒的女人向他招手,他走進,那女人進了車站,他也跟着進去了。
看見那個女的哭哭啼啼,手裡抱着孩子,好像很小,正也在哭叫,走進一看,樣子雖然像雲彩兒,又不大像,臉上陰氣沉沉,眼睛淚光滾滾,淚水如同蒸汽一樣,化作氤氳迷茫,如同地獄的鬼煙。
黃林也是害怕,忙問「:請問你是誰,怎麼在此哭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