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雨朦朦的往情/62
雲彩兒來到候車室,看見那張美人圖,手裡抱着一個孩子,那孩子樣子胖胖可愛,伸手要抱的樣子,栩栩如生如臨真景一樣。
雲彩兒覺得這孩子好像很親切,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,心裡默默的覺得喜歡,又想自己已有身孕,是黃林的孩子,心裡開心,輕輕的摸摸自己的肚子,心裡暗暗的說「:孩子,我們一定要找到爸爸!」
便坐在那個黃林曾做夢坐過的椅子上,出神的看着牆上的圖子。
窗外,有一隻烏鴉飛過夾着的哭似的叫聲,雲彩兒覺得心裡有不祥的兆頭,是否有禍事,是不是黃林出事了,於是出站尋找。
出了泥濘不堪的車站,來到一個馬路邊,也乾淨多了,她隨着乾淨的馬路信步而行,只是碰碰運氣。
雲彩兒漫無目的的信步由韁的走着,迎面來了兩個男人,一個鼠目獐眼的東瞧西瞄,身體瘦小;一個樣子粗魯,動作猥瑣,兩人低頭議論什麼,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雲彩兒心裡想着黃林,也不理會他們,只是默默地走。
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,雲彩兒發現後面有人跟着,回頭看原來是那兩個人。
粗大的人笑嘻嘻說「:美女,去哪裡去?」
雲彩兒知道這兩人尾隨而來,定非好意,不理睬,側身離開。
卻被瘦小的人上前擋住去路,那人也流里流氣的說「:妹子,急着幹嘛?」伸手就要摸雲彩兒的臉,雲彩兒後退幾步,罵道「:你們這些流氓,大白天的,想做什麼?我叫起來了。」
樣子粗大的人說「:你叫啊,這裡四處無人,誰也聽不到。呵呵!」也上前來抱雲彩兒,以圖不軌。
此時雲彩兒才知道遇到流氓了,忙大叫,卻沒有人應,知道不秒,轉身而逃。
一個弱女人,懷着孕,怎能跑過兩個流氓,被追着了,一個人抓着雲彩兒的手臂,一人想去弄雲彩兒的衣服,雲彩兒大喊大叫,手推腳踢的,不肯服從。
雲彩兒萬般無奈,逮住一個機會,一口咬了那個抓自己手臂的手,狠狠地咬一口,那人痛急了,大罵道「:痛死老子了,好個死娼婦,找死!」一腳狠狠地踢向雲彩兒。
雲彩兒被踢到在地,又滾了幾滾,不幸後面是一個曠坑,從曠里滾了下去。
雲彩兒哀叫幾聲,滾到下面去,身上傷痛不已,尤其肚子特痛,兩腿之間出血,可能是被踢在肚子上,又從一個足有三米高的曠坑摔下,造成意外流產。
雲彩兒大驚失色,手摸了褲子,哭泣大叫「: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……」
兩個人近前,見出了大事,忙一溜煙的逃走了。
剩下雲彩兒在大聲哭泣,她哭了很久,沒有人來救,自己就咬着牙往上爬。爬啊爬,爬上來,血流了一條彎彎的曲線。她依然在爬,眼淚,鮮血流成一片。
再說雲武嘔氣回去,走了一段路,又覺得回去無法交代,只得又轉身來找雲彩兒,妹妹不見了,問了很多人,才順路找來,卻發現妹妹已經躺在血泊里,暈死過去了。
急急忙忙抱着妹妹,一路狂奔,路上遇見車,搭車去了醫院,人還是救過來,孩子沒了,也從此沒有生育能力。
黃林在施秉下車後,四處遊蕩,施秉站建在一個山凹里,四周高山聳立,剛天亮,四下無人,黃林在候車室坐睡了一陣,突然夢見,雲彩兒血淋淋的倒在地上,直喊「:林林,救我。」有幾鬼魅拖着雲彩兒,往遠處,自己被一個鬼魅捆綁着,心痛的看着雲彩兒被鬼魅帶走,卻又沒有辦法……
醒來又是一場夢。要下午才有回HuNan的火車,只有到處逛逛,中午的時分,在山邊的一個小店吃了一碗麵,Guizhou面時扁的,不是HuNan的圓形,味道也沒有世外的合口味。
突然咬了一個雞骨頭,呑下去,卡住了喉嚨,忙吐,吐了好幾次才吐出來,血也卡出來,吐在地上,血絲斑駁,此時又想起夢中雲彩兒血淋淋的樣子,十分擔心,口裡念叨「:彩兒,千萬不要出事。彩兒,你在哪裡?」心裡總是感應雲彩兒將不幸。
此時雲彩兒剛剛出事流產。
雲彩兒醒來,口裡喃喃叫着「救救我的孩子。……」看見四周一片白色。
雲彩兒媽媽(以後就雲媽)忙握着雲彩兒手,說「:彩兒,媽媽在這裡,彩兒。」
彩兒漸漸清醒了,看看媽媽,又去摸摸自己的肚子,回想起那天,孩子沒有了,傷心的哭起來。自己和黃林的孩子沒有了,怎麼去見他?林林,真的對不起,我們的孩子沒有了。
雲媽止住哭,勸說「:彩兒,別哭了。哭得媽媽也傷心了。」
雲武也來勸「:彩兒,對不起,是哥哥害了你,沒有照顧好你,都怪哥哥,你就別哭了。」
雲彩兒的爸爸也在,也上前勸「:彩兒,好好保重身體,還有我們。彩兒。」
雲彩兒看看他們,又看看父親,很是驚訝,怎麼父親病突然好了,這是怎麼回事,難道一切都是騙劇。都是騙自己回來,卻又趕走了黃林。
雲彩兒傷心的說「:是你們騙我回來的,然後暗暗把黃林趕走,是不是?」
雲媽狡辯說」孩子,是黃林自己走散的。」
「不可能,黃林,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怎麼會在一個這麼小的地方走散,你們叫父親裝病,然後又叫哥哥把他趕走,是不是?」雲彩兒哭着責問。
雲爸和哥哥不作聲,雲媽還是說「:彩兒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」
雲彩兒想了想哭說「:我可是你們的女兒,你們怎麼可以毀了女兒的幸福,害死我的孩子。」說完,哭得更傷心了。
彩兒十分傷心,突然自己感覺糊塗,失去神智,只想着那傷心的事,孩子失去,黃林走散,不知道何處去,自己和黃林的孩子也消失了。怎麼去面對黃林。
雲彩兒一把忙抓住媽媽的手說「:媽媽,快救救我的孩子。媽媽,快救救我的孩子,媽媽……」
雲媽哭着說「:彩兒,都過去了,忘了吧,彩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