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雨朦朦的往情/85
黃林病了,卻沒有什麼症狀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心靈問題,勇哥見了,也勸說了一番,希望他能振作起來,他總是默默不語。
夜裡,黃林又夢見了烏嫵,烏嫵坐在亭子邊等他,好像戀戀不捨的樣子,見黃林走過來,笑着說「:我不是烏嫵,我是附在烏嫵畫像上的女鬼,我叫阿媚,也恨過你,害過你,差點把你殺死;你傻了以後一直保護你,也被你傻傻的痴心感動,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了你。可是我做過很多壞事,今夜就要離開,見你最後一面。」
黃林非常疑惑的看着她,她不是烏嫵,她是誰?
那個烏嫵搖身一變,變成一個女鬼原來就是推車的女鬼,黃林顫抖着雙腳後退。
她依然笑着,雖然有點猙獰,卻沒有惡意,她平淡的說「:我不會害你的。我想勸慰你,去愛吧!不管梨花還愛不愛你,只要你去愛,失敗也無怨無悔。懂嗎?」
黃林迷茫的點點頭,似懂非懂。
女鬼溫柔笑着說「:我說一個鬼故事,給你聽,你怕不怕?」他此時感覺不是個女鬼,而是一個溫柔的女人。
黃林也笑着說「:說來聽聽,有史以來,第一次聽說,鬼說鬼故事。你說吧!」
女鬼平靜的說「:
很久以前,有個農夫,他在一個地方造了一個新土磚房,取土的地方,埋人用的石灰也挖出來來,可知曾經埋有人,便沒挖了,後房子砌成,常常聽見有人在哭泣,哭得很淒涼,唱一首古詩歌,「我本有心,怎奈你無情,我心離去,獨自孤零零,還我心,還我情,還我相識這一生!」
嚇得農夫一家人不能入睡,農夫一家誠惶誠恐,擔驚受怕,請來和尚道士捉鬼驅鬼,無濟於事,又叫人埋了那土也無用,鬼魅任舊哭,無奈,只能搬家,又無出可去,農夫夫妻都嚇病了,三個孩子沒有法子,在一起哭泣,小兒子,批酷郎說:「爸爸媽媽,我去說服那鬼,你們好好養病,一定會好的,哥哥姐姐照顧爸媽,我去了!」
批酷郎在一個小河邊,栽了一棵小枇杷樹,把它移植到鬼魂地,培土,澆水,跪倒求「我雖無心,栽花花未開,無心種枇杷,枇杷會成蔭,為你遮掩風雨,你莫傷心,請你饒恕我一家人,我家本無意傷你,同是天涯苦命人,惜惜同憫,求你同情,我願用我一生,求你放了我一家人。」
磕了三個頭,只見風颳旋風,黑天地,從此沒有了鬼魅哭泣,一家人,病好,快樂的生活,枇杷長大,結果,種子落了,小男孩又把它包圍四周種,圍繞一個枇杷圈,又用竹片圍了一個籬笆牆,人們叫那裡為枇杷園,風一吹枇杷樹,好象一個美人在唱歌跳舞,輕輕彈琵琶,美麗的枇杷園。
批酷郎在枇杷園快樂生活,漸漸長大,成為一個郎中,給鄉親們看病診治,那年流行一種非常性感冒,久治不好,什麼方法用盡,不見治好,只能緩病,外地大醫生一也一愁莫能,村子被封鎖了,只進不出,成了孤島般,他站在枇杷樹下嘆氣,憂愁,爹娘也病了,自己是郎中卻無無法,不知何時傳來女聲「郎中,為何憂愁?」他抬頭看見一女孩站在眼前,含羞而笑,說:「你是誰,你不知村裡有怪病,我是醫生卻無能為力,你快離開這裡,不要感染了,唉一個好女孩!」她說:「我是來幫你的,你曾將情種種在我心裡,我特來報恩,」他驚訝,你是?她又說:「你用枇杷葉和川貝各三錢,用三滴人手心血,熬藥湯,給人服,三次三天,便好,只能用枇杷園的枇杷葉,千萬不要把枇杷葉摘完,切記,」他驚喜,她一下子不見了,他熬了藥湯給父母吃好了,鄉親照做也好了,有貪心的人摘葉子給外面去賣,或做研究,他阻攔了,有天他不在家,有伙人偷去了全部葉子,那夜狂風暴雨,黑天泣地,斷樹幾聲聲,他回來看見葉完樹斷,有棵樹連根拔起,樹根扎在一個屍骨胸膛中,確切的說:是在心中,他明白了,那是他小時候種的,種在女鬼心中,她來報恩救鄉親,人的貪婪害死了她的魂,是他害了她。
他把那仍然栽在她心裡,撫正,來年春天它復活了,依然是一棵枇杷樹,一次誤診害死人命,他無法面對,無錢賠,急得跳進河裡,可是怎麼也沉不下,又浮上來,來回折騰,氣得他死也不成,抬起頭來看見一個女孩對他嘻嘻笑,做鬼臉,他不明白平常會沿死人的,今天怎麼也沉不下去,難道上天不要我死,那女孩笑說:「大哥,這樣天你也穿衣洗澡,呵呵,冷嗎?,快上來吧!」
他看見她,心裡一點安慰,就游過來,上岸,他和她說了真實的事,她安慰:「死也不是辦法,你要好好想辦法,求死者家屬原諒,想辦法怎麼出問題,」她給了他一顆珠子,說:「它也許可以幫你,你可以給她吃。」
他謝謝,回家了,和死者說清情況,也給了了解,他夜裡看看那珠子,象一個枇杷籽,青青的,嫩嫩的,玉石一般,突然他想起那女孩好象熟悉,好是見過,想了好久才明白,她是枇杷女,來到那棵樹邊,他跪倒說:「是你嗎?,謝謝你,你能出來嗎?」
可是她沒有出來,風吹樹葉,是點頭,又是搖頭,她沒有出來,他站在黑夜裡等待一夜他第二天困了,睡覺了,夢見她枇杷仙子向她走來,他抱住她不肯分手,她說:「我是來向你告別的,等一下,我就要投胎,你好好保重,你去把那珠子枇杷珠給那女孩子吃下,也許會有奇蹟,記住。」
他抱着她,不讓她走,一下子不見了,抱着一棵枇杷樹,他醒來看見抱着一棵枇杷樹,他做白日夢了,他記得她的留言,來到死者家裡,是他誤診的女孩--懷茜兒,她還沒入棺,放在板子上,用白布蓋着,他來了,用人議論罵他,也有家屬打他,他不在意,走到她身邊,跪下,揭開白布,用嘴把珠子放到她口中,她慢慢吞下,家屬阻攔不及,把他打到在地,不停謾罵,「你不是東西,死人也不放過…」
「……」
他不言語,只跪在那裡磕頭,磕了三個,就磕在那裡不動了,有人尖叫「活了。」不知何時她醒來了,伸頭搖頭,啊喲一聲,直起身子,家屬大喜,她父母更大喜,抱起一團哭泣,他還跪在那裡,後來她只看見他還跪倒,說:「郎,起來吧。」
好是枇杷女的聲音,她投胎了,他開心起來,抱住她,他她明白了,她他成了夫妻,恩愛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