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库/小说/抵御疫情的屏障,也隔离了人心

此后如竟没有炬火,我便是唯一的光。
Haruka留言 | 贡献2021年5月26日 (三) 12:09的版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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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挥舞着自己的学生卡,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。但是这张用来出入学校所有场所的凭证,第一次失去了它的作用。
供图:北关大学团委

计程车从东门岗亭驶入校园,没走多远便被拦下。距离东门岗亭不远的地方,不知何时又矗立起一座岗亭。乘客从车上走下来,计程车司机一脸懊恼。
“你是什么人,来学校做什么?”乘客走到岗亭面前,值班人员盘问道。“学生,今天返校。”“刷一下学生卡。”值班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机器。一声清脆的“啪嗒”,是学生卡拍在机器上的响声。“请通行”,机器发出声音。“出租车不能进,拿好行李走进去。”“啊?!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麻烦……”学生拖着两个很大的旅行箱,嘟囔着。
这只是北关大学纷繁复杂的防疫措施的冰山一角。从疫情常态化防控以来,在大学求学的学生似乎只感到越来越多的不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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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年,我从老家来到丹桂,在北关大学做一名保安。出乎我意料的是,大学的保安并不是什么苦差,每天的任务仅仅是在岗亭值班,或者在教学楼查学生们的证件,至于骑着电摩在校园内巡查的任务,有固定的人手来完成。
就在我以为一切就这样了的时候,一切都天翻地覆。26年,一场新冠病毒疫情席卷全国,弄得人心惶惶。学校出台了封闭管理的命令,我们大年初二就收到了返校上班的通知。好好的春节假期一天不剩,保卫处的同事们心里都很烦躁。
接下来的日子和去年天壤之别。学校在家属区和教学区之间新设了四个卡点,除去教职工一律不得进出。而我们就负责看守这些卡点,不让任何一个人违反学校的命令。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同事们一个个累得龇牙咧嘴。
由于岗位突然变多,人手不足,我们必须每天两班倒,一班12个小时。在保卫处休息的时候还要值班,巡逻队员每天轮换。睡眠不足成了常态,我们在保卫处里面找了一个房间,铺上几张床,算是临时休息室。
每天熙熙攘攘的人出入校门,想控制住漏网之鱼谈何容易。天津确诊人数最多的那一星期,我们平均每天都要拦下7个到8个试图混入学校的校外人员。一开始我们是劝他们离开,大多数人还是听话的。但遇到难缠的人也很麻烦,你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。就在4月份武汉刚解封的时候,有人闹事想冲进学校,被我们班长拦下之后一边骂一边试图把我们的设备砸掉,我们当班的四个人都来控制他,最后五个人打在一起。班长被砸破了头,所幸没有缝针,不然他可能一时半会都不能来站岗了。
更多的麻烦是校内交通上的。疫情以前学校不收停车费,所以到了早晚高峰会有很多社会车辆为躲避堵车选择穿行校内。封闭管理刚开始时,每当早晚高峰的时候我们就很紧张,因为总有一些私家车会从东门旁若无人地开到我们面前,按喇叭要我们放行。我们还得费半天劲解释为什么学校不能穿行了,毕竟大家遇到这种封闭管理政策,多少有些不服气。后来我们直接放了一个牌子在大门外,写着“去西南村、西门方向请绕行复康路、白堤路”,这之后要求穿行的私家车明显变少了。
学校的三个家属区分布在西边、东边和南边,平时靠校内道路连通。校园封闭管理的同时也带来了家属区的不便。有很多老人需要见亲友、去西南村买菜、或者去银行办业务,他们还希望从校内穿行。后来我们把这事报给学校,学校很快下达了政策:校内离退休人员可凭退休证进校,无需绕行校外。这样老人们就能够在校内交通压力相对小的道路通行,更加安全和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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