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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如竟没有炬火,我便是唯一的光。
遗迹iseki留言 | 贡献2024年1月19日 (五) 23:40的版本 (// Edit via Wikiplu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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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速行进2
作者:遗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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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那本楼层资料,一千层以下的地方对找食物基本没什么帮助,为了避免什么不必要的麻烦,活没有去。而地上部分基本上都是人人人,除了人还是人,也没什么去的必要。因此㳓的主要任务就变成了到外面去看情况。

他记录下比我所看到的更详细的地理特征,坐了特快地铁把玖束城大大小小所有地铁站都探了一遍。在地上的他就不下了;在地下的他则会下车看一眼站外,然后再上车。他花了3天记下详细的资料,还要抽时间回来吃早午晚饭。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跑完的,感觉跟Minecraft里跑区块一样,不管有啥只管跑就行了。

他会带一些植物样本回来。反正我觉得,从根本上解决食物问题还是得靠农业。畜牧业不可能,就只能种植业了。虽然这些植物生长速度都很快,但毕竟要填的是十七个人的嘴,从这点来说就远远不够了。

但是就在我们以为一切大功告成,这周的七日计划可以顺利收官时,意外发生了。

其实也不奇怪,毕竟因为0层没加盖,没有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。

周日晚上,我们干到很晚才睡,甚至沫舟为了等我聊天也睡得较晚。第二天早上,我、㳓、璆琲三人一觉睡到九点半,然后就被纺的会议通知叫醒。

会议的一开始没什么大不了的,简单说了下1区的成果,提了下食物的积攒情况,然后就是有关2区发展的情况汇报。就在我疑惑为何还没轮到3区的报告时,同时,纺突然一叹气。

“对比了三个社团的情况,我认为最首先要取缔的就是3区。”

我听到了什么?我、㳓、璆琲都愣了。

“可是……要论食物贡献的话,3区明显大于2区啊。2区都因为通货膨胀,换了好几套货币了,一点也不稳定,最近最多的事情……大概是为开4区作准备,2区除了买卖东西以外,基本没人活跃于其中吧。”璆琲说。

“你好意思说这话吗,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己,一个偷鸡摸狗的、一个铁败和一个种草种死的也配组成一个社团?”辛罡突然说,“反正你,璆琲,就已经让我有像挽朱让我不爽的十分之一了。”

㳓坐不住了,又拍案而起:“谁问你了?我们怎么你了,值得你这么对待?”

坏了,㳓的老毛病又犯了。我赶紧拦下㳓,防止又吵起来。

纺顿了顿,继续说:“我说要取缔也不是空穴来风。我今天早上抽查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,植物也倒得到处都是。3区组织混乱,我一下0层就看见上面贴着一张表上面写着了区的目标:“收集、打乱、破坏”。你说这能成什么组织?

说罢,他在投影仪上放了几张图片,果真如他说的那样。我们昨晚回去睡觉时把办公桌、电脑、挽朱的记录历、植物都收拾得整整齐齐,照片里却是污泥涂地、书本狼籍、电脑摔在地上,记录历被撕得粉碎,挂的幕墙也倒掉了,确实多了张写着那行字的表

不可能一夜就熵增得这么快吧?我们3区的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。 “绝对是PS过的!”㳓又站了起来,盯着这个图,“现在都21世纪20年代了,P个图还不容易?”

“那好,上视频。”纺又摆出一段视频,和刚才一模一样。

㳓吓了一大跳,双腿突然就不灵了,直挺挺地滑到椅子上,再滑到地面上。

璆琲一惊,揉了揉眼睛,发现并未看错,低下了头。

我瞬间感到脑袋一热,脸颊又红又烫额头上汗水一滴一滴流下,刚想抬起的双手突然就抬不起来了,心咚咚跳着,和发动机一样快,枝条缩得像蜗牛一样。

会议室里的其余人都看着我们三人不同又相同的表现开始窃窃私语。

完了,名声算是毁了。七日计划好不容易则整完,现在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了。

后面纺讲什么我都没听,我浑浑噩噩地走出会议室,浑浑噩噩地下到0层,浑浑噩噩地看着一地的烂摊子。

本来我还想着是不是P图,我心存的侥幸在打开0层电梯门时,彻底破灭。一切都如此,包括那张写着“收集、打乱、破坏”的表。我撕下那张表,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,又把它往墙角里踹,一脚踢碎空心墙板,然后跌坐在地上哭。

明明知道是白干,为什么还要做呢?

㳓和璆琲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我在那儿发疯、哭泣、哭到天昏地暗。

直到好一会儿后,㳓才走上前来,低声说:“遗迹。”

我慢慢抬头,对上他那双眼睛。

“遗迹。请听我说。”㳓极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情绪,“我知道。我知道你很难过。我也很难过。很难过很难过。但是。但是我们。为什么要哭呢。哭是为了纾解情绪。但是情绪背后呢。我——我知道你的性格。你喜欢哭。这没有错。但是哭完呢。”他长吸一口气,停顿了三秒,接着说,“但是哭完呢?哭完了的话,我们就应该拾掇拾掇东西,整理整理心情,继续向前走了。”

“我们为什么要向前走呢,明明……一切都是徒劳的,我们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。”我展开那张表,“这像是谁写的?我都认不出来。没准,纺自己弄的呢。因为。一刀切总是会来的。”

“你在想些什么啊。”㳓把我拉起来,“一切都是徒劳的?这都只是表面的损坏。墙塌了不可怕,我们的心塌了才是真塌了。遗迹。站起来。”

我缓缓站起来倚在㳓身上。

“唉。这件事肯定事出有因,不过我觉得怪不到纺头上去。他肯定没兴致搞这么多破坏。要怪罪,也得是个经常捣乱的,比如辛罡。你看这个字迹像谁的?”㳓掏出手机上人员登记时那张签名表,只有辛罡的“收”的右边写成“攵”,而其他人都写的“夂”。“比对一下,你看,这张表上也是辛罡的‘收’。”

这也行?我瞪大了眼睛,没想到还能用这种方法辨别。

可惜了这里没有监控,不然应该能保留直接证据的。

我们把东西重新整理后,发现损失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,只是靖差点被辛罡杀了。询问靖,发现他感觉到有人来了但不知道是谁,他被碰的时候也没敢说话。

我们有头绪了。很快,纺开了第二个会,是正式撤消3区,同时宣布4区成立的。我们在会上列出所有辛罡破坏的证据,纺看完愣住了。

“这确实不是我们的错。辛罡,解释一下吧。”璆琲伸出手,顺向辛罡指去。

“好吧。是我干的。我只是想报复挽朱,只要挽朱受害,我就成功了。我在1区2区都没找到机会,所以就来3区了。我听说这里的东西挽朱都碰过,所以就都破坏了。”

“我操,你有病吧?这东西是我布置的还是挽朱布置的?而且你这样对挽朱有什么损伤吗?啊?他干的事情我一个小时刻能复现,你损伤了个鸡毛?”㳓指着辛罡。

“你就说报没报复吧?”

“有病吧,你和挽来吸同一个屋子的空气,你咋不自杀?我真不知道你咋这么恨挽朱,他怎么你了?”

“我就是讨厌,讨厌还需要理由吗?”

会议开始越来越吵,二人都争执不下,纺只好宣布散会,会议不欢而散。

唉,算了,还是看看接下来该干啥吧。

这句话都成我口头禅了,救命。